倒计时！这项“体检”即将开始
年终岁尾，将于2024年1月1日开启的第五次全国经济普查（以下简称“五经普”）正式登记，进入倒计时，“单位清查”阶段也进入尾声。目前，南京市相关部门正全力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好准备。
摸清国之大数、服务国之大者，为大国经济做“体检”，离不开科学完善的顶层设计，离不开全市各级普查机构的统筹安排，更离不开全体普查指导员和普查员夜以继日的辛勤付出。为了摸清南京经济情况“家底”，他们以“铁脚板”走街入户、逐家走访，穿行在犹如城市细胞的社区间，用“微力量”聚“大数据”，解读新时代跳动的发展脉搏。近日，紫君（紫金山观察微信号：njzjsgc）对他们进行了跟踪采访，记录下他们的“十二时辰”。
买菜要新鲜
经济普查要抢“鲜”
“张阿姨，早上好啊。”
上午7点，南京江北新区泰山庙市场，泰山街道沧波门社区居委会“五经普”普查员朱玉洁笑吟吟地出现在一家鲜肉铺位上。
“呦，小姑娘又来做经济普查啦。”摊贩们早已熟悉了这个每天准时出现的“蓝马甲”，一路上见到她的居民都免不了跟她唠上两句。
朱玉洁负责的是泰山街道沧波门社区第三普查小区，普查对象大多是“夫妻店”，主要以附近的拆迁片区、农贸市场的流动摊贩、个体工商户、小微企业为主。
如今的她早已习惯了“早出晚归”。农贸市场做的是晨间生意，讲究抢“鲜”一步，面对白天营业的农贸市场摊贩，普查员要“早出”，7点钟就要上班；遇到夜市的个体商户，常常要晚上11点钟才能跟忙碌的老板“搭上话”，“晚归”就成了常有的事。到社区上班前，朱玉洁常常先去农贸市场转一圈，下班后再去夜市“蹲守”，晚饭就在夜市上解决。
别看她不到30岁，却已经是连续参加两次经济普查的“老同志”、新上岗普查员眼中经验丰富的“朱姐”、“行走的”清查业务指导“制度包”。每当大家工作上遇到难题，第一时间就会聚拢到她身边“取经”。
可“朱姐”自己也有犯难的时候。起初，有些商户对普查工作存在误解——有的认为经济普查只是“大企业的事情”，与自己“这种小本生意关系不大”；有的担心参与经济普查会泄露信息影响自家生意，回答时常常与普查员打起“埋伏”；有的则觉得经济普查就是“了解个大概情况”，信息“多一家少一家无所谓”，查不查自己家“无所谓”……
张阿姨就是其中之一。今年65岁的她经营着一家肉铺，生意挺红火，但人却“高冷”。朱玉洁前几次登门都吃了“闭门羹”。“只有人家信任你，了解情况，工作才好开展下去嘛。”自此，朱玉洁有空就到摊位上“串门”，一边聊家常一边上“宣讲课”。遇上生意忙，她也会搭把手，帮着给顾客打包。
课“讲”得越来越深，心走得也越来越近。“丫头，你说得在理，别看咱们摊位小，背后可连着大经济哩。”张阿姨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拉过一旁的小马扎，招呼朱玉洁坐下说话，“有啥想问的，你尽管问，咱们敞开聊。”
“哎。”朱玉洁拿出手机，调出采集页面，认真填写。
数据汩汩而动，时针不停向前。
清查查出成就感
苦里品出甜味来
在河西中央商务区，高楼大厦装点着城市的天际线，其间入驻的企业也撑起城市经济发展的脊梁。
上午10点，一栋写字楼的电梯内，身穿普查员标配的“蓝马甲”制服、佩戴工作证的张乘上凝视着电梯上的按钮：每一个他都按过，有的甚至按过不止一次。
出生于1992年的张乘上，是南京河西中央商务区管理委员会经济发展部职员、“五经普”普查员。他的性格原本有些腼腆，和同龄人一样，喜欢电竞、养猫等“宅生活”。“我原本性格没那么外向，可在和企业打交道的过程中，愣是给‘锻炼’出来了。”张乘上笑着说。
他所在的中央商务区涉及4个街道20多个社区的13000家单位。作为南京河西金融机构集聚区，这里汇聚了多家知名金融机构的总部企业。总部企业数量大，需要普查的分支机构数量也就更多，工作量十分繁重。
碰上企业不配合，工作就更难做。作为金融机构，对数据信息更为敏感，面对普查总是心存顾虑。有时候，张乘上甚至“连楼都上不去”。也有企业提出疑问，“经营方面数据，工商、税务这些部门那边都有，你们信息共享一下，咱们不都省事了吗？”
这个疑问，张乘上也有过。可自从参与经济普查后，他明白，这个功夫“省不了”。“采集口径、调查方向都不一样。”他解释说，“经济普查内容涉及单位从业人员、财务状况、生产经营情况、生产能力、能源消耗、科技活动等情况，这些都不是工商、税务等部门能够掌握的信息。”
张乘上累过、苦过，却没放弃过，更不曾后悔过。在这份工作中，他甚至咂摸出了“甜味”来。
“进行经济普查期间，我们经常要到企业那里‘串门’，走的次数多了，对企业情况也越来越熟悉。”张乘上说。距离越来越近，服务也做得越来越好。日常，园区随时都要为企业的发展做好服务，由于参与经济普查，熟知企业“家底”，对于规模达标的企业，他就会主动邀请他们申报入库。“看，哪一步都没白走。”这句话，张乘上说得自豪。
让他坚守这份岗位的，除了责任感，更重要的是获得感和成就感。
企业“小账本”里藏着大国情、折射出新时代的跃迁。在参与经济普查的过程当中，张乘上也见证经济的发展和城市的腾飞。“之前参加‘四经普’的时候，我们的普查对象还只有4000家，而且一半以上的企业集中分布在我们核心区。”张乘上算了一笔账，“如今，普查对象变成了13000家，越来越多的企业在非核心区区域安家落户，如今咱们这里处处开花处处香。”
转眼间已至中午，简单汇总数据，随时再出发。
刚柔并济做工作
严而有情普查员
“之前，我以为经济普查就是整合一下数据，填写一下表格，做做‘纸上功夫’，来了才知道，光‘脚下功夫’就不少。”下午2点，普查员岳群扬了扬手机上的微信步数，打趣道，“瞧，每天都要走上一两万步呢。”
“80后”岳群是鼓楼区幕府山街道白云社区一名新入职的普通社工。此前，她在一家企业负责销售工作。今年，是她第一次参加经济普查工作。
虽说是新人，可她干起工作却从不马虎。
单位清查底册是根据部门名录资料和统计基本单位名录信息整理生成的，是开展经济普查清查工作的基础，更是普查员开展“地毯式”清查的重要参考依据。
“底册上有的企业要查，底册上没有企业的也要查。”她觉得，干普查就得这么“较真”。“国家的数据都是在每一户的精度上积累起来的，宁可我多跑一户，不让国家漏查一户。”
遇上底册上没有登记但实际在普查区内经营的企业，她总要想方设法联系相关负责人登记信息，再登门拜访，实地核查，确保不存在遗漏。
“五经普”事关国计民生，面对来自“千家万户”的数据，任何信息都要“锱铢必较”，才能确保其“千真万确”。可“严”字背后，也有“情”字。
一江之隔，在浦口区江浦街道烈士塔社区，社区副主任、社区“五经普”工作普查指导员余婷带上自己的“三件宝”——工作证、普查员专用制服、采集设备，走进了一家家小商户。
在地处江浦街道老城区核心地带的烈士塔社区里做普查工作，有市中心地带摩天大楼背后“想不到的难”：一是小商户多且密集，散落在凤凰大街、文昌路沿线；二是周边机关事业单位众多；三是辖区内有一个大型农贸市场，摊贩既多且杂。加之营业额、收入等普查关键指标又“很敏感”，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这个不太好讲”“这些数据我们不方便透露”“你们还是去别家问问吧”……
这不，余婷刚一开口，就被对方“堵”了回来。
“既然说普查有利于了解居民的经济状况、优化政策方向，还能让社区提供更好服务，咱们就得做出样子来。”余婷说。
说干就干，他们把社区特色的弘商圈青创直播基地资源用起来，帮助片区商户开设抖音小店、录制公益推广视频，还组织达人探店。
“看着大家在网上风生水起，谁不羡慕？”眼见着兄弟商户仅仅一个月线上营业额就增收2万元，原本不配合的商户也改变了态度，“不敢讲”变“愿意讲”，“不会说”变“有得说”。
现场入户采集，更多的数据分析整理工作等待着他们。
……
上古结绳而治。千年来，中国人用数字丈量国计民生，让人们的付出有数可量，收获有据可依。而当下，做好经济普查工作，才能发挥政府统计的测量仪、指示器和风向标作用，有助于采取更加精准有效的政策措施。
2024年1月1日，南京市将正式开展第五次全国经济普查入户登记，普查员、普查指导员又将踏上新的征程，他们的十二时辰还在继续。
（紫金山观察：南京日报社打造的南京第一时政公号）
往期精彩回顾
文：紫金山观察记者 张甜甜（通讯员 夏俊 林娜 对本文亦有贡献）
图：受访者供图，封面：视觉中国供图
编辑：紫金山观察编辑 成雅